马达加斯加:世界尽头的旅游天堂
这里被誉为世界第八大洲,野生物种丰富,90%为本岛独有。但糟糕的政治环境和交通状况阻碍了旅游业发展。
从直升飞机的驾驶舱向下俯瞰,马达加斯加的翡翠海(Emerald Sea)酷似一张巨型牡蛎壳。此处海水很浅,白砂酷似珍珠蚌,但潟湖正是于此处向水下出口倾斜,铁蓝色海水也变成了深邃的墨黑色。冲浪者喜欢这里的海风,然而此处船只稀少,挂着小帆的桨叉架小船不由让人想起翱翔而过的白鹭。
我乘坐的直升机低飞掠过红树林时,我都能看到海水中的海龟背。在另一片一望无际的海滩边,我看到五位当地人正在学习冲浪。我开始浮想联翩。马达加斯加东北部这片细长海滩,论富饶程度不及塞舌尔(Seychelles),论旅游开发程度比不上毛里求斯(Mauritius),毛里求斯遍布人工泳池,但马达加斯加有着迷人的多样性,乘直升机从安齐拉纳纳(Antsiranana,此处有国际机场)沿海岸线向南飞行,在30分钟旅程中,沿途旖旎风光尽收眼底。我们此行目的地是Nosy Ankao群岛(距离大陆的最近距离为3.5公里),旨在实地感受Miavana野奢帐篷酒店的魅力。Miavana酒店的开张是2017年让人翘首以盼的事。
“渔夫会孤胆深入偏远海域撒网捕鱼,因为相信这片迷人海域有鱼群出没。”驾驶直升机的58岁的Miavana开发商蒂埃里•达莱(Thierry Dalais)说。“我不是打渔的行家,但这正是我们马达加斯加的魅力所在:它是世界尽头的旅游天堂。”
达莱居住的马达加斯加瑰丽多姿,但政局动荡。它有着迷人的沙滩、绵延的群山、成片的热带雨林,游客稀少,野生物种丰富多样。这里的生物多样性,并且90%的物种为本岛特有,这是马达加斯加与非洲及印度大陆阻隔几百万年的结果——它有时被誉为“世界第八洲”。但它同样受困于糟糕的公路网、差强人意的国内航班、环境退化(最大的原因是过度伐木与土壤侵蚀)以及国内政局不稳(最近一次推翻总统的政变发生在2009年),这些因素让它裹足不前。
我们飞过一个黑色海峡,每年七月至九月大量鲸鱼会来这里,成片白沙滩与密林覆盖的Nosy Ankao群岛映入眼帘。Nosy Ankao如今万事俱备、只剩一个问题——度假村没有彻底竣工。我原本是圣诞前运营的首批入住游客,但正式开张日期却推迟至今年4月底,所以我下榻在其中一座帐篷别墅(总共14座,沿绵延5公里的海滩兴建,目前仍未全部完工)时,只能大致勾勒出其未来前景。
“它会发展成为印度洋的马斯蒂克岛(Mustique)。”达莱说。他所说的是马斯蒂克岛,是苏格兰某男爵上世纪60年代在加勒比小岛马斯蒂克上兴建的别墅群,包括玛格丽特公主(Princess Margaret)和滚石乐队主唱米克•贾格尔(Mick Jagger)在内的达官贵人纷纷在那里置业。
我们不能对Miavana的雄心抱负说三道四。达莱与两位当地少数族合作人(其中包括一位马达加斯加人(Malagasy))租下了群岛中三个小岛的大部分(不包括国家保护雨林、鸟类繁殖地以及一座古灯塔);在过去三年中,100名规划师组成的团队成功清除了1万株木麻黄树,并栽种了6万株当地特有树种。
承租的三个岛中包括了Manamphao岛——“它出类拔萃,就像蒂芙尼(Tiffany)珠宝。”达莱这样赞誉这座占地仅60公顷的袖珍小鸟:岛上露出地面的岩层恍如感觉置身法国的布列塔尼(Brittany),岩石变成了蜂窝形状,它们洞穴里的丛生草木茁壮成长,延伸入大海的半卷状沙滩如白棉花糖般湿软。每年六月至九月,这儿是印度洋燕鸥的重要繁殖地。如今这个季节,Manamphao岛适合野炊、郊游露宿以及徒步旅行。
达莱说另一小岛Ratsy的规划是打造成马达加斯加的尼姆巴(Mnemba),他所说的尼姆巴是指坦桑尼亚桑给巴尔岛(Zanzibar)上深受游客喜爱、由吊床以及沙滩吊脚屋组成的私人岛度假村。但达莱目前的工作重心是开发改造我目前下榻的、占地360公顷的Nosy Ankao岛。
“马尔代夫是小不点岛屿多,但酒店多。”达莱说,“但它没有老天的这种慷慨赐予。”他说,并用手指着Nosy Ankao绵延的沙滩。每到黄昏时节,海龟会来这里产蛋。“在这里呆一、二周,我不会做重复的事。这地方适合我这样的冒险者奋斗打拼。”
澳大利亚实业家马克•卡内基(Mark Carnegie)是负责监管Miavana环保工程的基金会董事,他以另外一种方式描述马达加斯加的魅力:“这是个不可思议的怪地方。我指的是,世上哪儿还有长20厘米舌头的蛾子?”
保护独特物种是基金会的主要目标:为巡查面积1.5万公顷的海洋保护区可持续发展渔业政策提供资金。但对于78%人口位于贫困线以下的马达加斯加来说(世界银行最新统计数据是每天收入不到1.9美元),说服当地人认识到旅游是解决就业以及替代伐木收入的有效途径同样至关重要。达莱清楚自己在当地人心目中的形象——开着打Miavana旗号的直升机以及每晚2500美元的奢华酒店。“我们就像有钱有势的人。”他坦承道,“马达加斯加人需要从一开始就看到真真切切的好处。”
事实上,达莱2009年第一次来到马达加斯加时,脑海中并没有环境保护概念,对此也不热心,那时的他是一位海藻投资商。海藻(晒)烘干后,可用于制作化妆品及食品。但是,尽管马达加斯加海域盛产各种营养生物,但寄生虫病以及持续不断的欠收,导致海藻养殖项目于2015年彻底终结。达莱随后把注意力转向了旅游业,并雇佣了很多原海藻农场的员工开发Miavana岛。
旅游业是达莱熟悉的行当。上世纪90年代末,他的家族是塞舌尔北岛(North Island in The Seychelles)最早的五位投资商之一:每晚3000欧元的私人岛项目,因突出的环保成就而广受赞誉(包括消灭不传播鼠疫的老鼠以及保护濒危鸟类等)。2010年,他的家族把北岛私人岛项目卖掉,并于2011年收购了非洲最知名的徒步观兽旅游公司Norman Carr Safaris。家族名下的旅游公司Time and Tide如今在赞比亚经营两个徒步观兽旅游项目,并且经营了好多其它旅游项目,因此他的家族把旅游业务向马达加斯加拓展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在几天的旅程中,我观察到隆头鹦哥鱼群(Bumphead Parrotfish)畅游于我下榻的别墅外的近海,潜游于美仑美奂的珊瑚园,信步于Manamphao岛的沙滩(此处的贝壳如同退潮后沉船散落的珠宝)。Manamphao岛上如今并无马达加斯加狐猴的踪迹(公司有引入狐猴的宏大计划),但我在马达加斯加本土欣赏过它的风采。尽管如此,直升机观光游让游客饱览了马达加斯加足可傲视群芳的瑰丽多姿美景。“惊险刺激的直升机游让这儿的千姿百态公之于众。”达莱说,他购置了两架罗宾逊R66直升机以避开差强人意的公路交通,给入住Miavana的游客提供了欣赏马达加斯加绵延群山与茂密雨林的一条捷径。
直升机掠过本土一片森林时,我叹服于那些高耸入云的参天古树。我们随后飞往安卡拉那国家公园(AnkaranaNational Park)欣赏壮观的尖峰石林tsingy,又进入遍布蝙蝠的深遂洞穴寻幽探秘。
说到下榻的酒店,即便仍未彻底完工,但这些由南非建筑师Silvio Rech与Lesley Carstens设计的1卧、2卧及三卧别墅显然有赶超塞舌尔北岛杰作的抱负。它们没有重走优雅质朴的路线,而是大胆采用现代风格:运用手工切割的石块与钢材、打造荷兰建筑师密斯•凡德罗(Mies van der Rohe)那种风格的正面玻璃墙的低矮平顶别墅。地面铺的是再生废木材复合地板,空调仅限于对床轻吹的微风。我认为别墅彼此挨得太靠近,而实际上岛上空地绰绰有余,但新栽植被完工后,逼仄感就不会那么明显了。别墅的公共区域则非常充裕:它由25米的泳池以及穹顶的餐厅组成。核心员工很显然都是专业人士:一位南非籍大厨、一位斯里兰卡籍管家以及一位有空就垂钓的南非籍直升机飞行员。这位飞行员老兄在百忙之中都会抽空垂钓,钓到的都是体型硕大的鲹鱼与梭鱼(所有鱼都是逮后就放掉,每条重达50斤)。
“马达加斯加是全球特难做生意的国家。”卡内基说,谈及了与马国政府部门难打交道以及开发商必须把运输物流安排妥当方可施工。卡内基以好莱坞动画片中的狐猴王把达莱戏谑地称为“朱利安国王”( King Julien)。马达加斯加最知名的乐曲是琅琅上口的舞曲《“I like to move it (move it)》。没错,Miavana比预定日期晚运营,但它一旦开张,将是全球独一无二的旅游项目。
它留给世人的,远不是尽情嗨玩的地方,更有意义的成功在于:当财富流入后,当地人如何看待豪华旅游?开发的旅游项目如何有效融合当地社区以及开发商如何成功修复当地生态环境?马达加斯加需要吸引更多游客造访开发商开发的这几个旅游岛,但与此同时,也需要吸引狐猴重返那儿。
(照片由索菲•罗伯茨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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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罗伯茨是肯尼亚航空公司(Kenya Airways)以及Natural World Safaris旅行社的游客。12晚的马达加斯加游猎活动(其中5晚入住Miavana岛,往返由直升机接送;七晚入住马达加斯加本土,包括有机会追踪环尾狐猴),最低游费13850英镑。
译者/常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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